從八零年代美國雷根政府開始談起,國際競爭力(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的概念,這是是以全球生產為觀點,強調生產效率高、產出成本低的競爭優勢。為什麼雷根會提出這個問題呢?因為當時候日本的模仿技術很好,他們把所有的工廠遷移至巴西、越南,以日本的生產效率結合低成本的資源,用比較利益觀的經營態度,將產能構築在地理性差異及各種經濟體系間的不同天然條件上,因而產生了全球分工的概念,這是所謂「材料製造」的全球分工。
國際競爭力與國家競爭力
當時,美國哈佛大學企管學教授Michael Porter曾指出,「在國家層級上,競爭力的唯一意義就是生產力」。這是早期對競爭力的定義。跟我們現在所談到的全球分工有些不同,全球分工是種合作與整合的概念。這是個因為現在是資本流動跟人才流動的時代。
「世界經濟論壇」(World Economics Forum, WEF)則將經濟體的競爭力的定義為「在永續的基礎上,能夠持續性地達成高經濟成長的能力」。所以,國際競爭力是從生產力跟經濟體的層面來著手,也就是一個好的生產體系可以利用其優勢將成本降低、效率提升。
重點是國家競爭力
現在我們已經不談國際競爭力,而是談國家競爭力。國際競爭力只談經濟從面,以效率為主要考量,而國家競爭力則涵蓋整體國家的社會、經濟層面,甚至涵蓋教育基礎結構,這些才能處理現今全球化的發展。
何謂國家競爭力?(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依據瑞士洛桑「國際管理學院」(International Institute for Management Development, IMD)公布的「世界競爭力年鑑」(World Competitiveness Yearbook)將國家競爭力定義為,「一國在其經濟與社會結構中,透過操控原有秉賦與附加價值的程序、對內吸引力與對外開拓力,以及國際化形塑國內型經濟,來增加附加價值,進而增加國家財富的能力」。那麼,台灣是如何強化我們的國家競爭力,又是如何行塑國內國內型經濟呢?
從觀光產業看國內經濟的國際形塑
我們就以台灣這幾年來所強調的觀光服務產業來例,來看看國內經濟的國際發展。這一點,可以很簡單地,從來臺觀光的旅客中是否有多少外國人得知。外國人最喜歡到台灣哪裡玩呢?前幾年的第一名是六福村,去年是南投的九族文化村;六福村的外國旅客分布,最多的是日本觀光客,為什麼呢?因為他們覺得六福村的廁所很乾淨以及園區內的動線管理是符合日本人的思維方式。再談到宜蘭的傳統藝術中心,它的唯一行銷策略就是「懷舊」,正因如此,外國觀光客就無法融入其中,或許你會問文化懷舊的概念沒有吸引力嗎?當然有!我曾到美國的印第安納保護區,那裡的觀光客就非常多,原因在於他們加入了國際化,去形塑國內的經濟。
我個人認為台灣的觀光區,國內旅客去玩過一次就不會想再去第二次;相較之下,美國的LA、San Diego、Disney採取國際規模的概念,就可以不斷吸引人潮。台灣的觀光區大都為台灣人所設,在規模上就無法吸引外國觀光客來此旅遊。如果,台灣的觀光區都能像永康街的鼎泰豐或冰館,走國際的形象來形塑國內經濟,相信台灣也能成為一個外國人最愛的觀光國家。所以,競爭力應可總結為一國或經濟體擁有足以吸引、維持與擴張其經濟發展的能力。
國家競爭力的幾個評量指標,是比較動態的比較利益觀念,有人性創造力(human creative power)、遠見(foresight)、高等教育水準勞動力 (well-educated labor forces)、組織才能 (organizational talent)、抉擇能力 (capability to choose)、適應能力 (ability to adapt),加上自然天賦的條件(如天然資源+市場+人口)。
競爭力在於前瞻研究與退場機制
我們再來了解一下國家競爭力的一些策略作法,大致可分為兩個概念:總體與個體。總體概念可從私部門的儲蓄、投資、研究開發、成本降低、品質管控、競爭水準之維持、勞資關係之改善。個體概念,可從科技前瞻(對於未來20至50年的科技發展)、衰退產業的退場機制做起。
日本在四、五十年前,開始做前瞻研究。其中一個方法,則是上網查所有的ISI (期刊論文),看哪些技術在研究中,用統計的方式來看哪些產業在未來是大學教授所研究的題目,然後再蒐集在一起,進行規劃評估這些技術是在未來能產生哪些運作的能力。台灣目前是以生化科技為主,不過台灣是否有研究生化科技的能力呢?如果沒有,台灣就沒有發展生化科技產業的基礎。事實上,台灣在科技研究能力最強的是農業科技,像是基因的改造,可是農業發展較不被重視,所以就沒被規劃在新興產業內。在做前瞻研究時,對於衰退的產業也應該做些安排,讓它退場,這是在做個體概念需要思考的問題。臺灣的六大新興產業是模仿國際的做法,不過台灣到底有沒有科技能力來支撐這些新興產業,值得研究。
從學術上定義,國家競爭力是經濟學領域的一個研究範疇,針對國家現況及政策進行分析,以觀察各該國家是否建構適宜之環境,並持續維持這個環境,使能處於最佳狀態,以促使企業更佳的產能,讓人民獲致成功。重點是國家與制度面的改革,且改革是否能永續經營,它是可讓企業獲利並使人民擁有財富的基本概念。它的表現是從近況經濟、政府效能、企業效能、基礎建設等四個面向來看國家競爭力的指標。
21世紀的全球化建立在人才流動
國家競爭力的基本意義是全球化與知識化的衝擊,也就是說我們需要國際觀的培養,全球化的概念一般人認為是經濟活動。第一次的全球化活動是在馬可波羅時代,第二次是19世紀的大英帝國的海外殖民,第三次的全球化與網路(Internet)有關,現在的全球化概念不只是資本流動,還有人才流動以及知識的整合,這在以前是不曾出現的。在19世紀,當時英國把印度的天然資源帶回到英國,用殖民者的角色去掠奪當地的資源,如同早期日本對待台灣的方式,他們直接把台灣的資源帶回日本,沒有在地生根的概念。不過現在的全球化最重要的是人才的流動,它不是透過實體的流動而是透過網路的流動。例如:現在美國報稅的稅務機關不在美國,而是在印度,中國大陸也想極力爭取這份工作。為什麼印度能成為美國最大的服務中心(Call Center)呢?重點就在於語言能力──英文幾乎是印度白領階級的母語。
英語力如何成為國家競爭力的基礎?
如果我們認為外語是競爭力的基礎的話,它建立在四個條件上:第一個是透過外來文化來觀察本國文化的優缺點,第二個是可以從本國文化了解外國文化的優缺點,第三個是可以認識外國文化的生活型態及其運作方式,最後是具備多國文化的觀點。也就是如果你會英文、日文或是其他語言,你會有這四個利基,你可以審視自己再觀察他國的觀點。那麼,這四個英語力所產生的效能,就能透過教育與人才、政府效能與企業效能等各個面向的提升,增強國家競爭力。當你有多元的觀點,思維方式就會有所不同。
什麼是英語力?一般語言的四大能力整合是聽、說、讀、寫。但我認為這些只是一種skill的概念,英語力不是只有這些概念而已。英語力還包括翻譯能力 (translation and interpretation)、一般性英語溝通力(English for General Purposes)、專業性英語溝通力(English for Specific Purposes)、高階的外語談判能力 (negotiating),還有思考及批判的能力(critical thinking)。我所謂的翻譯能力是把國外的知識做整合與包裝。英文是我們的第一外國語,所以不可能把它當作母語來看,它勢必會和我們的母語中文產生出糾葛的關係,要如何調和兩種語言,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至於高階的外語談判能力,也就是台灣人才非常缺乏的談判與溝通協商能力。每次都說台灣談判都輸、被打壓,其實這有時只是一個藉口。在每次談判或國際溝通場合中,國外派出來的人才其實都很強,他們會用語言做一個陷阱讓你跳,所以當日本人與歐洲人在談判時,日本會用翻譯而不是自己上談判桌,用翻譯作一個緩衝。在過去這幾年,我到國外談過很多學術交流,通常學術交流立場都要非常堅定,比如我去捷克談合約,他們的條件是要政大提供免費宿舍,他們也會提供宿舍,可是捷克大學的宿舍設備比較沒那麼好,他們會提供台灣過去的學生獎學金一年兩千捷克幣,當談判基礎不平等要如何去談判呢?所以要先找出common ground,才有辦法談下去。
綜上所述,我認為英語力不該只有聽說讀寫,而是要包含以上五大部分。當然,培養這些能力有些高難度,不過若不強調的話,對台灣國家競爭力就要失掉一大半。
將跨文化及跨領域能力視為戰略目標
人資界非常著名的Howard Gardner提出未來五種的能力(Five Minds for the Future),面對未來的衝擊應該具備專業能力(disciplinary mind),整合能力(synthesizing mind),創造力(creating mind),尊重的能力(respectful mind),以及倫理的能力(ethical mind)。 Howard Gardner認為一個好的企業或是政府部門,皆需要擁有這五項基本的能力。美國學者研究,指出2015年的大學生都要具備跨文化與跨領域的能力。美國在911之後,認為跨文化與跨語言能力是美國最弱的一環。現在,美國很多的中小學開始上中文課程,這些經費是由國防部與國土安全局所提供,因此美國把語言訓練當成戰略之一。而日本及歐洲也認為外語能力的政策規劃是國家及區域競爭力的一環。至於台灣目前,似乎還沒有政策思維的規畫。我們教育部,在會議上談論大考要不要加考英聽,其實這個問題給考試中心以事務性問題解決即可。臺灣政府用事務性的概念來取代檢視戰略或政策層次的問題,這是一個很嚴重的落差。
美國將跨文化、跨語言與跨領域看得非常重要。過去幾年來,哈佛大學的通識課程做了重大的改革,其中增加的就是跨文化與跨語言的課程,另一個就是古典與經典的課程,主要就是要強調整合能力與創造力,經典是強調道德的能力,學習經典可以培養學生對古典文明的思維。
英語力與國家競爭力
那麼,英語力與國家競爭力的關係為何?如果國家要有競爭力,就需要人才培育、跨文化的能力以及整合性的能力,因此,就得從英語政策的前瞻思維著手。語言政策是一項代表國家競爭力的指標,而人才培育所需的時間很長,可能是需要未來的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去落實的概念。我曾經參與一個英語力與國家競爭力的論壇,問經建會官員,台灣的人才規劃是怎麼做?他說,台灣的人才規劃是以行業別為主,比如說律師、IT人才,依照行業,透過招生的總額管制,比如說二十年後台灣需要多少位醫生,再來規劃醫學院要招生幾位學生。可是,未來的全球化競爭可能需要多元文化與跨領域,跨語言的人才,經建會告訴我這不是他們的職責。可是,這些人才如此重要,台灣卻沒有做相關性的培育與規劃。
語言力下滑 象徵人才流失
制定國家外語政策與調整是不需要花錢的,只需要資源統整的觀念,台灣的英文能力就可以產生革命性的變化。八年前,我與中國時報記者做過調查,台灣一年花在英文學習上的錢約莫上百億,成果卻是在原地踏步。前幾天托福報告出爐,台灣退步兩名,在50個國家內排二、三十名,托福成績往後象徵兩個意義:語言能力喪失與人才流失,這是台灣最大的隱憂。最近,教育部在推動著人才移外計畫,把人才送出國,讓他們在出國唸碩士博士然後在國外當學者;以前出國唸書的人都會留在當地,若有國際會議的話,這些學者就可以替台灣說話。然而,現在卻經常是中國大陸或韓國在國際場合說話。
將國家外語政策視為前瞻目標
競爭力最重要的是前瞻規劃。而國家外語政策則是前瞻規劃的重要一環。那到底什麼是國家外語政策呢?
首先我們先來談論何謂國家外語政策。它是國家競爭力與全球化能力的基礎。國家外語政策是整體的教育政策,從小學、中學、大學到終身教育的思維。同時,它也是多面向的國家政策,從教育、文化、經濟、國家安全的跨部會協調與整合,來釐清我們國家的國民需要何種外語能力以及如何進行。
語言能力是需要靠四至十年以上的長期訓練,需要前瞻性的規劃。台灣如果擁有雙語能力的話,就像香港、新加坡一樣,可以建立一個不一樣的保護機制。以兩岸關係為例,不論是獨立或統一,讓英文成為台灣的第二語言是國家安全的一項重要思維。極度國際化是保障台灣的安全唯一的方法,而不是武器,如果台灣有三分之一是外國的人口,包括日本、韓國、美國的移民,讓他們取得台灣的身份證,那麼,如果台灣發生戰爭,日本、韓國、美國的政府會放手不管嗎?所以,多元的國際化、多元的移民政策是保障台灣最好的方法。
此外,國家外語政策應包括政府與企業的人力資源政策,如國家考試、公務人員素質提升、企業人才培養與競爭。那其他國家是怎麼做外語政策的呢?我舉三個國家為例,美國的外語政策是以五種戰略外語,視外語學習為一種戰略思考,所以他們曾委託Modern Language Association 做一個研究報告,強調從小學開始,強化美國教育重視其中的五個外語。至於,歐盟也出版了語言政策白皮書,因為要做語言與族群的整合,以強化歐洲的跨域溝通力與人民的移動歷。他們強調二加一的概念,即自己的母語加上英文再加一個外語,所以歐盟的小孩至少會說三種外語。這樣小孩會很辛苦嗎?其實並不然。據我所知,台灣的普台中小學現在就開始實施。歐盟在教育方面做了一個活化性整合(Bologna Process) -可攜式的教育體制,比如在捷克上課兩年,把捷克的學分帶到德國去再讀兩年就可以畢業。
台灣不重視外語政策的規劃,僅以課綱或是由各地方自行決定,造成外語教育的效果不彰,如大學英文能力的低落、國小英語的政治考量、國家考試的急救章、公務人員英文能力檢定的短線操作、企業的短視與人力流失、中學英語文課綱的迷思(老師是教完課程不是教會學生)等。語言政策是國家競爭力的目標。那麼,為了國家競爭力就要針對語言政策先做前瞻性思考,前瞻要素是政府推動政策,有系統的偵測全球的社經需求與科技發展動態,並評估自身的能力與資源,擷取國際上的前瞻寶貴經驗,建立前瞻觀測與執行機制。
英語已成為全球化的國際語言
國際英語時代來臨是亞洲的世紀,全球化與語言的興衰有密切的關係。David Crystal在《英語帝國》這本書提到,英語為何成為國際語言是來自國力的問題。除了經濟與國力的因素外,還有歷史與文化的因素。早期16世紀是葡萄牙文、拉丁文、西班牙文;17-18世紀是法文,那時候有很多合約都是用法文簽訂。到了19世紀大英帝國的興起,英文逐漸抬頭,20世紀美國越來越強,英文就成為主宰全世界的語言。
中文呢?
那麼到了21世紀,中文會成為全球化的語言嗎?我覺得不太會,因為要成為一個全球化的語言,文化載體要非常低,不能有太強烈的民族與文化意識。但是,現在中國卻不斷地推孔子學院,中國文化的優良性,世界各國的人卻只是因為經濟因素而學中文,中文對外國人來說只是種工具性的概念。事實上,他們並不會讓中文成為全球化或是亞洲的語言。光是亞洲的語言整合就很困難了。
此外,雖然現在很多外國人在學中文,但是他們都是用中文來跟華人溝通,不是把它當成世界溝通語;即使中文的使用人口超過英文,但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口在單一國家,如何能全球移動呢?只有當美國人跟韓國人在歐洲開會時使用中文溝通時,那中文才能成為世界語。我想這種場景還要一段很長很長的時間。
我曾經找過七個國家共十三個文學院院長來台灣,他們並不是很喜歡用中文來交談。因為韓國怕會喪失文化主體性,所以韓國最近在做兩件事情:第一,強化英文能力;第二,把中國文化變成韓國文化。早在十幾年前,韓國就把漢字從韓文中排除。對中文的文化載體有強烈的懷疑,包括東南亞國家、日本、韓國。所以,中文光是要成為亞洲的共同性語言,就已經有文化因素的困難性存在。
現在全世界學中文的概念,是用菁英學習而不是全民學習的概念,讓有需要目的性使用中文的人去學習中文,不像英文是全民運動。前陣子,Newsweek的封面用的是Globish-Global English「全球化英文」。其主要意義是,英語文的主導權不再屬於Native speaker。 什麼是全球化語言?有幾項特色:直接表達,無委婉用語;以正面表達,無負面語意(如hardly, no less than);用語精確,少用慣用語或片語,不用文化特色的語言溝通方式:直接、沒有比喻說法、沒有文化表達、訊息簡單。
英語不再屬於母語人士
今年在歐洲Teachers of English to Speakers of Other Languages(TESOL)舉辦研討會,討論英文應該如何說?他們說決定英語該怎麼說不是由美國或是英國人來決定,而是由我們這些非英語系國家人來決定。假設是我與日本人,最重要的溝通習慣是reconfirm(再確認),比如「早上九點十分」,日本人會說nine ten,nine o’clock one zero,這樣重新確認的概念。重新確認,這是國際溝通最重要的一點。
誰掌控英語?第一語言使用者(native speaker)有3億7,500萬人;第二語言使用者(把英語當作日常生活用語)有3億7,500萬人(像香港、新加坡、馬來西亞、德國,其所使用的英語是相當實用且貼近生活的);外語使用者則有7億5,000萬人,加總起來,全世界約有13億人口使用英文。 而語言典範的轉移是讓大多數人來決定一切,也就是說,人數比例佔最高的外語使用者掌控了英語的走向。
語言學者Jack Richards提到語言面貌的改變,英語不再屬於母語人士,英美文化已不再具重要性,學習英語的目的正在改變,且已逐漸變成一種溝通工具。然而,台灣英語學習概念是把全國當作選手在訓練,每個人都要正確無誤,從小學開始要把時態講正確,還是一些細節的文法;國外的人是把學英文當做興趣,好玩就好,學會幾百個單字就夠了。或許把an orange說成a orange也無妨,對方聽得懂,不可能因此而給你一顆蘋果。所以,簡單的錯誤其實無傷大雅,只要不要影響溝通,日本趨勢專家大前研一也提到,學習文法正確英文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講求的是溝通能力,只有不怕犯錯,英文才可以學得好。
面對全球化布局 需要多元思維人才
我想引用一位19世紀教育學家John Henry Newman的話,說明大學生畢業後應該具備的教養:能與整個社會合諧共處;與所有人都有共同點;知道什麼時候該開口什麼時候該沉默;懂得溝通也懂得傾聽;可以很適宜地問問題,也勇於接受教訓;是隨時準備好的;知道什麼時候獨處、什麼時候眾處。
這些都是現代人很基本的能力,而這些基本能力與自信與整體思維邏輯的概念有著密切的關係。
面對全球化的佈局,如知識產業化或多元思維的時候,具備外語能力的多元文化觀能為我們的思考邏輯帶來優勢。要具備國際觀最重要的兩件事情是:第一,多元思考,第二,創意。我們要創造一個語言文化的國際觀,因為語言決定了思考與文化,而獨立思考與文化能力是要達到現代人修養的基本條件。包括,生命價值的選擇與規劃。我一直認為所謂的國際觀是來自於多元的思維、創造力、想像力與生命價值的選擇。
國際觀不是只會說英文就夠了。而是用不同的文化與西方思維來省視本國的文化,跳脫既有的框架,去看整體的概念。如果沒有多元的語言,思考就會是單一的,像是我們在用台語說話時,是不是覺得自己比較本土?因為我們把台語定為大眾的語言,而國語是比較精英的語言,這是個錯誤的觀念。國台語的分野不在階級,而是在思維模式,運用兩種語言的思維模式,有助於思考的鍛鍊,會靈活使用母語與中文的人,他的想法比較能有創新。我認為這是兩面的,當你常用一種語言來溝通時,詞彙與句法就會被限制住,所以要跳脫這樣的思維,就多用英文或是其他語言來思考。接下來是圖像與創造力,當你有多元化思考時,想像力會有所不同。現在多元文化會強調所謂的非線性思維、跳躍性的思考方式。要熟悉外來文化,可透過看電影電視、瀏覽網頁雜誌,或與外國人接觸等。這些都是可以幫助自己更瞭解外國文化。
最後,我想引用大前研一所提過的即戰力概念作結。如果英語是競爭力的一部分,個人能力的管理、產值的提升、效能的提升、多元化的思維、創意的作為都是值得探討的問題,這也是個人競爭力與國家競爭力的聯結關係。當個人能力與國家競爭力相結合,個人要選擇站在與世界接軌還是邊緣位置?要當個領導者還是跟隨者?我確信,個人所擁有的國際視野以及國際觀,將影響一個國家的高度,也是決定國家競爭力的重要基礎。
(本篇為作者於九十九年對公務人員國際化教育訓練的演講稿節錄,有關如何培養個人的外語競爭力策略此處未節錄。)